mikorin

无法抗拒纯爱的混邪爱好者

【弓桃弓】野蛮生长

注意:

不良弓弦和少爷桃李,原著部分设定+私设。

很久很久以前写的了…… 

所以其实没写完。但估摸着没有后续了

任性地想发出来,dbq

ooc

弓桃和桃弓我没法取舍

——

父亲死后,我在姬宫家呆了不到一个月便收拾行囊离开了。

我在六岁那年第一次被父亲带去了姬宫家,十岁时成了那家里一个微不足道的仆人,也因此与那家的少爷相识,彼时早晨父亲把我送到姬宫宅子里,晚上又把我送回去和母亲住,这据说是姬宫家主心疼我仍是个孩子因而获得的特权,母亲改嫁后我搬到姬宫家并得到了一个房间。那时我被送到和少爷、姬宫桃李同一个学校就读,方便我照顾他,但其实我们走得并不近,至少在我看来是如此。嗯?感到奇怪吗?我与少爷的关系也不是一开始就很好。在我离开姬宫家之前,我几乎与他朝夕相处了大约六年,但是因为互相之间还不够理解,对那时的我来说,我们的相处总是有些不尴不尬。但若是说是否有感恩之情的话,确实是有的。……或者说,不尽如此吧。

每天和他一起坐车到学校,一起坐车回姬宫家,他不对我说多少话,大多数都是趾高气扬的,我倒是不介意这个,朝他说几句温暖的话,然后按他的吩咐做就是,算得了什么呢,毕竟我花在学校里的朋友的时间比与他一起的时间多得多。

啊,将茶放给我来倒吧,杏小姐……哈哈,并没有嫌弃您的手艺的意思,这只是我的一点微小习惯罢了。

我父亲在送姬宫老爷回家的时候遇了车祸,那时我十五岁,他牺牲了自己换来他尊敬的主人的性命,我在那天半夜里突然被电话叫醒,被拉到市里最好的医院,看见他奄奄一息,身上插满了大大小小的冰冷的管子。那时大家都急得不行,包括姬宫老爷和姬宫桃李也是。我大概也有些崩溃的。确实难以启齿,十五岁也算是开始成熟的年纪,我却不断拉着身旁的护士姐姐说我来这前睡着,做梦梦见父亲被人陷害为杀人犯,被抓走了,刚清醒时我想还好这是场梦,然后我才发现现实和梦境都那么糟,甚至都分不清哪个更糟一点,我祈求她拍拍我的脸,让我再次醒来,发现也是一场梦。

姬宫家想要补偿我,但他们什么都不明白,他们眼中的同情简直让我窒息而死。在我想通了之后我对他们说死亡总是不可避免的,然后他们强忍着眼中的悲痛对我说是的。姬宫桃李对我的态度也变了,他开始对我小心翼翼地讲话,似乎一不小心就会致使我彻底崩溃,他那时候不叫我伏见,不叫我奴隶,带着那种小孩子的稚气喊我弓弦。

啊啊……对,是的……这个故事里,请允许我直呼少爷的名字吧。

我干脆地结束了在姬宫家的工作,转到了一所低升学率的学校,租了间小屋子,然后向我的母亲要一点生活费,打打工和朋友出去鬼混。

我自甘堕落也是自得其乐。唯一的麻烦却成了姬宫桃李。

准确点,姬宫桃李的傲慢和他操‖蛋的怜悯。

他在我离开的第二个月开始不定期来我家敲响门铃,在我不肯给他开门后他不知道用了什么途径拿到我家的钥匙,驾轻就熟地在我到家前躺在我家沙发上玩手机。我初次带着女生回家时他指着我说不出话来,那一次消失了整整一个月,但是到后来他来的次数多了,就算看见我带着女朋友到家,他也得先坐上五分钟再说。

我对他仅有的感恩逐渐被不耐烦代替,几乎要骂他不要脸。

他被骂了之后生气地吵了回来,然后继续在我家消磨大少爷的无聊生活,偶尔跟我说说他的近期生活,比如说他尊敬的人去了偶像学校,比如他的人生目标,顺便问问我的人生目标。

我觉得他的怜悯毫无必要,您知道,对当时的我来说一间破旧的屋子、每月少得可怜的生活费和一个可去可不去的学校足够了,至少我可以自由自在,我可以把屋子弄的很乱,随心所欲的买东西,可以把女人带回家,没有人来指责我。我说,这可比你的少爷生活好多了。

桃李用鄙夷的视线看着我,但他没有反驳的能力。他讨厌他的生活,他说,但是他更讨厌我的。

“好吧,你开心就好。”

但他更不高兴了,气鼓起嘴,似乎很想要给我一个巴掌,可惜的是他打不过我,他从小就比我矮,长大了差距也只是越拉越大,根本没有超过我的可能,我也不会去细听他骂我什么,他爱说什么说什么,若非看着他曾经是我憧憬的“小主人”,我可能就把他扔出去了,或者说,若非是扔了他姬宫家会来找我麻烦,他早就被我扔出去了。

感谢您的理解,杏小姐。

他的自以为是令我忍无可忍,而他自己也总算失去了跟着我慢慢耗的耐心。

他当着我可爱的棕发女友和我动起手,用他那软绵无力的小手打向我的脸防不胜防的情况下,我的脸上被打出血痕……然后我把他按倒在破旧沙发上进行单方面的殴打,全然忘记了姬宫家可能会对我采取怎样的报复,我只是单纯的气疯了,被这个在我看来除了扰乱我的生活之外没有任何事情可做的家伙气疯了。

而我的女朋友漫不经心地吹起了口哨,指着这个天真的粉发孩子咯咯地笑起来,她用她甜美腻人的嗓音说“弓弦”“弓弦”,这让我想起姬宫桃李那男孩子声线的甜美嗓音,也唤我“弓弦”,这让我不知觉停了手,看着他瞳色碧绿如翡翠般的眼睛被难以述说的色彩填满,我突然什么都懂了,但是什么也说不出口,他的嘴角闪烁着殷红的血污,他用冰凉的手指掐住我的脖颈,在狠狠地掐下去、掐断我的咽喉前上攀,陷入我为着不知名的叛逆而养长的发中,掐入我不知名的叛逆中。

我的女朋友,那可爱的留着棕色卷发的女朋友一同静止在这片刻的沉默中,然后她说,亲爱的,让你们先处理完这些吧。我听见身后她踏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开了,那声音逐渐变浅变淡,然后屋内仅剩下我们两人我没有转身,我低头看着和我一起发疯的姬宫桃李,蓝色的碎发垂下与他的粉发相抵。我听见他因为疲惫而深重的呼吸,看见他骤红的双颊,注意到他垂下我发间的手,心中隐隐涌起不好的念想,我沉默,沉默着,然后问。

“你喜欢我?”

这滑稽的猜想让我几乎放声大笑起来,事实上比起他的肯定我更希望能收到他的否定答案,但是他将他失去血色的唇抿成一条颤抖的线,在仅有我们二人的屋子里他不发一言。

我看着他无助的神色、被我打得青肿的面庞和泛着涟漪的碧色瞳眸。

我俯下身,桃李却不知所措地从我的身边躲开,踉踉跄跄地逃出门外,大门伴随着巨响重重关闭。

果然很可笑吧?明明相处了那么多年,在逃开姬宫家的那几个月里我才知道我从未真正了解他。

我的日子并没有发生多大的改变,即使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桃李从我的人生中蒸发,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但事实总是超乎我的想象。那天天色将近傍晚,光线不再如白日明亮,但想要清晰地勾勒出他弱小可怜的身躯来已经足够。姬宫叼了半截烟身在嘴里,缩在水泥墙面的角落里,颤抖着手指在暗色中摩挲廉价的打火机。他尝试了两次,有一次终于点出些许光亮。他递过嘴,烟雾在火星寂静的跳跃中直直升腾起来。然后他用别扭的手法去捻烟身,又狠狠地呛气,烟雾因他的咳嗽而随之晃动着。

我大概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见过姬宫桃李抽烟的人。

烟和打火机都是从我柜子里偷出来的,是小店里几块钱的货色,而他身上那件样式简单的西服我挣一辈子钱也买不起。

他狠狠地呛气,烟灰被洒落在地面,他呛气,大声地骂了句操,这也是我第一次见他骂脏话,他接着嘀嘀咕咕地骂着些不堪入耳却毫无意义的词,他吸了第二口烟。

可是他不像我,他做这事不像流氓,就像个闹气的小孩子,他是姬宫桃李。

任性的小少爷。

他并没有发现我来了,哪怕我开了门,踩下几声不轻不重的脚步,他也没有任何反应。我把从超市买来的泡面扔到他的脚前。

“哦,需要安慰吗姬宫小少爷?”

“父亲大人不允许我去当偶像。”他无视了我的问话,自顾自地开启了“我的故事”模式,我小声地“啧”了一声,他还是没有在意。

“英智大人去了梦之咲,去寻找他的梦想去了,但是父亲大人不允许我去,无论如何也不许。”

“这名字真gay。”我插嘴道。

“滚!”他瞪了我一眼,“……我不愿意接受他的决定,所以我跑出来了……”

“啊…然后你发现你没什么朋友就只剩下我了啊。”

“才不是!我有很多朋友的好不好!”

我顺手拿走他叼在嘴边的烟,他呜哇了一声,但只平静地看着它被扔进了垃圾桶。

“弓弦。”

“嗯?”

“跟我回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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