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korin

无法抗拒纯爱的混邪爱好者

cp是速度。
很久以前的存稿,生气地改掉了结尾…留下来勉励自己
可以无视这个东西
———

他想写一个故事。

他这么想着,就也那么做了。他动作很快,平平整整地在桌上摆了纸和笔,写作是他小学五年级曾经有过的一个梦想,他将这个梦想写进了作文里,还在班上大声地朗读出来,介于种种原因,他想现在是该实现那个梦的时候了。

题目。题目是一个故事的灵魂。他在心中反复默念了几遍,他要取个好名字,但是他迟迟下不去手,笔尖在纸张上晕出一个墨点,墨点变得深了,更深了,在纸张上蔓延出一个个小圈,然后他咬咬牙。

「我和弟弟」

他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总觉得不是个聪明的题目,他摇头,但是他决定就这样写下去,写完了再改,改得像一个大师一样。他想得很好。

他的弟弟。

他有五个弟弟,谁?他每个弟弟都不一样,他的二弟是个白痴,虽然他也不是很乐意这样说,但是他的二弟确实是个白痴,他二弟小的时候很正常,只是他想不起来他正常的样子是什么样,光记得他的蠢了。那个傻瓜有个好听的名字,他们不叫他的那个好听的名字,他们叫他痛松,或者痛松哥哥,因为他确实痛的要命,他穿黑色夹克,花所有钱去买副名牌墨镜,带着一支玫瑰在身边,并且将爱挂在嘴边。——他是一个很好的故事主角,但是他不想写他。

他的四弟简直像一只猫,也确实喜欢猫,他的四弟是个认真的孩子,只是也得加上曾经二字,过去的他认真、现在却阴沉暴躁,他易怒、我行我素,他的欲望是他自己的王,但是他又把自己当作渣滓,他遵从并且厌恶自己,这点也像一只猫。他想他的四弟做主角应该也不错,但是他也不行。

他的五弟,他觉得那孩子简直是个天使,有点可怕的天使,热爱运动热爱生命,整天吵吵嚷嚷得像是活力的直观体现,他有点想写他的四弟,但是还是算了。

他最小的弟弟总是像一个谜,他对他们这群哥哥颇有成见,于是便在他们以外建造了自己的小小世界,可惜他们总是打破那些世界,他们都是渣滓、败类,所以末子的独一无二不可容许,末子也是渣滓,只是他与这个世界融合得更好,几乎看不出来他是个渣滓,仿佛他与其他人是同类,而他的兄长们只能被称为“其他”。

所以他写谁?

松野轻松。他要写他的三弟松野轻松。一个不值一提的neet,但是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写作对象。

他要他可以写个快乐的故事,绝望的也行,取决于他写到哪个位置,反正材料都在他的记忆里,而他只是想把它们翻译成文字,或许也可以稍作改编,怎样都好,他想写个故事,完整的。

他开始写,他从不知道写大纲,于是他早早决定好了开头,同样的内容在心里反复默念过无数遍,只是细微的细节却没有一次相同,他该按哪种来,需不需要修改他也不知道,他只是想写,那就写。

「我开始笑。」

怎样的笑?他又停了笔,他的记忆突然乱了,乱成了一团解不开的麻线团,他那时是怎样笑的,他突然就记不起来了。他会很多种笑,嘿嘿嘿的、像个变态一样的笑,哈哈哈的大笑,对他人的嘲笑,温柔的、无奈的、幸福的笑,他都会,但是他写下的是怎样的笑,他不知道了。

大概是很高兴的笑吧。他断定,他想他总是高兴地笑,那就这样写呗。


「我开始笑,笑得很高兴,很高兴,笑得像是一朵花。」


他想写个漂亮的比喻,但是似乎有些失败。


“高兴?唔……像是在路边遇到可爱的流浪小猫一样高兴?”


啊啊!就是这样!

轻松曾经给过他这个回答,于是他改了起来,他在原来的字上划上两条长长的横线,他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

「我开始笑,笑得很高兴,很高兴,笑得像是在路边遇到可爱的流浪小猫一般。」

他为自己写出了一句话而感到喜悦,他眯着眼靠在木椅上,高兴地哼起了歌,只是他的脑海里又响起了谁的话,那个声音说:

“在路边遇到流浪小猫有什么高兴的,它们在路边流浪,不应该更加伤心吗。”

于是他沉默了,他看看他写下的字,他写了一个句子,一个错误的句子和一个题目。他突然觉得累了,他知道他要改掉那个错误,改成另外一种类同却不同的意思,像是在原地绕圈圈,但他有些舍不得它。

他提起笔,在要改的第一个字符上划了一条小小的横,然后他停下,他看着这些字,之前改掉的错误的字,和未改的错误的字,他觉得累了。

好吧,他对自己说,那好吧,我可以明天写。

他按掉了台灯,那明晃晃的光线啪叽地停下了,他把自己置身于小灯的昏暗下,然后他起身,他想睡了。

这是他的第一天。

然后他再也没写下去。

因为他懒死了。

你他妈怎么那么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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